一只纸鹿

【Underworld|人类组】Meet again

*双女设定

*黑 手 党paro

写得不是很好，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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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是轻快的，悄然落在路边的一摊积水发出空灵的回响，紧接着第 二滴又落下，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像是用勺子敲击盛满水的玻璃杯边缘。

雨水刷洗去城市里的灰尘，净化了空气，让喧闹的城市短暂地沉默。Frisk喜欢在雨中撑着一把伞，昂贵的皮鞋踩踏路边的积水，水里混合着泥沙，即使让泥点飞溅到裤腿上她也毫不在乎。

Frisk继续向前走着，听着雨声和车轮碾压过积水的声音一直走过了三条街。她停了下来，和谐的二重奏被另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挤了进来。

“I want to kiss your eyes……”

Frisk见到了与此景象冲突的画面，就跟她突然闯入的歌声一样冲突。

一个女人站在街角，背靠着水泥墙，她没有撑伞，雨水成股地顺着她被打湿的短发流下。女人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歌声戛然而止，Frisk潜意识提醒她赶紧移开视线，然后掉头离开。

那个女人看到Frisk嫣然一笑，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Frisk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要离开的警告，她条件发射地把手伸进口袋，在摸到里面的东西的一瞬间她冷静了下来。

里面是一把史密斯•维森M-10左轮，要是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动作的话它会让她好看的，她很快走到她面前，脸膛红润，可能是刚喝完酒——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

“嗨，美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种搭讪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Frisk语气冷淡，被她的目光锁住，口袋里握着左轮的那只手开始出汗。女人笑着目光在她脸上探寻，又向下撇了一眼她那件宽大西装的口袋。“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先把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如何？”Frisk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把手从西装口袋里抽出。

“我很确定我们见过。”女人依然是面带笑容像一只乖顺的羔羊一副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可Frisk敏感的神经告诉她眼前的女人很危险。她不想和眼前这个怪人扯上任何关系。

“说了这么多，可以让我走了吗？”

女人看着她侧身挡住她的去路，Frisk开始有些恼火，语气带着怒意依旧冰冷，“你到底想怎么样。”

“Suger，你不记得了吗？”

Frisk刚想抽她一个巴掌，却在听到这异常亲昵的称呼时抬起的手却顿住了，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的记忆开始浮现……

“Suger……让我看看你的眼睛。”黑暗狭小的房间里没有拉帘没有开灯，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掌在她脸上抚摸，她在她的抚摸下，亲吻下对她展现了自己的金眸。

Frisk突然脸上烧得通透，那只顿在空中的巴掌狠狠地落了下来，“啪”的一生脆响让眼前的女人后退几步然后捂着脸发懵。

Frisk红着脸憋出两个字，“变 态。”然后扒开她径直离开。

在过了一个红绿灯，Frisk快步走回公寓，一边回头确认那个女人没有跟上来。

她上了电梯，看着楼层指数一直到七的时候她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在这一刻全都放松下来。

电梯门看了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嗨～Suger……等等等等！不要关门！”Frisk狂摁关门键，根本没功夫思考这个逼是怎么跟过来的。

那个女人在电梯门重新关上之前挤了进去，“你给我回去，马上。”

“可是Suger……”

“闭嘴，你再敢这么叫我。”

女人看着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这一吻确实让Frisk措不及防，同时将她的愤怒值推到极点。她拧紧拳头对着女人的腹部狠狠砸了过去，随后脸上的表情一抽很快消失了。

“嗯！”

她抽搐地捂着腹部，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泪花还在眼眶里闪。Frisk冷淡地丢下她，掏出钥匙插 进锁孔开了门。

身后的女人很快就跟了进来，“滚出去Chara。”Frisk用冰冷的声音努力压制住其中的怒火，她不想在这里鲨人。

“Suger，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所以就算你今 天赶我出去，我也不会走的。”她丝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地看着Frisk。

“Suger也可以开槍。”

Frisk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活了这么多年，像这样脸皮这么厚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被 迫妥协让她待在这里，“今晚你睡沙发，明天一早就给我离开而且再也不来打扰我。”

Chara显然只听到了前半句，她兴奋地想要抱她，却被Frisk很嫌弃地躲开了。她进了房间拿了些没穿过的备用衣服扔给Chara，成堆的衣服团成一团砸到她脸上。

Chara把衣服从脸上拿下来，笑着看她然后走进浴室，Frisk的脸黑成锅底，她把自己摔到沙发上食指揉了揉额角。转念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刚刚一直都没注意到。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而且她第 一次来我家怎么会知道浴室在哪……”Frisk顿时从沙发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极 其难看。像是一口气喝了一杯没加糖的黑咖啡。

老天，我还真是仁慈。我本可以再强硬一点，把她打得昏迷不醒再扔出去，任她被野狗或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老鼠咬死。

她感觉右手开始发麻，指关节稍微有些疼痛。Frisk眉头微皱，这家伙肚子是水泥砌的吗。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Chara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白色的水汽。不得不说，Frisk的衣服穿在Chara身上还真是毫无违和感，尺寸大小都很合身。

“Suger~”

Frisk赶在Chara开始讲一些腻腻歪歪的话之前拿起换洗衣服冲进浴室，她头一次被搞得这么狼狈。她发誓要让Chara为今 天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月亮揭下如雾一般的面纱，慷慨地向周围散发出幽冷的光。夜晚变成了蛐蛐和青蛙们的主场，Frisk在虫鸣和蛙鸣声中入睡。

感觉像是刚睡着就有什么人钻了进来，身后一阵冷飕飕的，接着是被子窸窣在动。可她现在太困了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况且声音也已经停止了。

Chara今早心情很好，在她的Suger起牀之前就准备好了咖啡，顺便给阳台的绿萝换水。

Frisk出门看到桌子上的面包、培根、煎蛋和咖啡，惊叹她的鲨人天赋分了一半在烹饪方面。“早上好Suger~”Chara套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两手各拿一瓶果酱。

“啊对了，我在冰箱里面发现了这个哦。”她开心地把手里的一罐巧克力酱放到餐桌中间，Frisk瞥了一眼那罐还没开封的巧克力酱，有点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

Frisk看向Chara，她似乎沉浸在巧克力酱的甜蜜之中，她开始思考，为什么Chara会找上她。从一开始巧合就太多了，许多个巧合连成一条线只能说明是精心设计好的。

“Chara。”

她想一次性问清楚。Chara闻声放下咬了一半的面包抬头看她嘴巴还在蠕动，“什么事？”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Chara努力保持着微笑，看着Frisk脸上冷漠且认真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能把她打发过去。她干咽了一口唾沫，“自从Suger离开后，我就到处向人打听，因为Suger的身份特殊，组织成员都把嘴闭得很严，所以我只能通过其他手段花重金买你的情报。”

“然后你就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我……我观察Suger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不敢跟你碰面……”

她居然被Chara跟 踪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她一直都没察觉到。Frisk感觉很头疼，同时感觉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被羞辱了，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入口是甜丝丝的过会儿就感觉到了苦味，她想喝酒了。

“Suger……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的语气委屈得像个受人欺负的孩子，那一脸的挫败感像被遭人抛弃的宠物狗。

那个时候的Frisk根本没想着要把这段感情当真，她给自己的原则就是不信赖任何人，不对任何人动真情，所以在她们上过牀之后，她选择了不留音讯的离开。

果然当初不应该给她留任何希望，现在的麻烦都是自己自作孽。也怪Frisk自己小瞧了Chara死缠烂打的本事。

“可我是你的搭档……”

“现在不是了，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她实在是想不到Sans怎么会放任Chara这么做，还像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孩子一样，什么后果都没有考虑就追着她来到英国了。

“我会跟Sans联系，叫人帮你订好回美国的机票。”

“什么？不行！Suger不要赶我走……”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就是没办法成熟！”

Chara抿了抿唇，把半块涂了巧克力酱的面包塞进嘴里，“这次行动是经过Sans批准了的。”

Frisk被她话里的成分震惊到语塞，Sans同意了？

“是真的，他同意我去英国，协助Suger做任务。”

看来这事已经落定了，Frisk突然感到悲伤，一个人好好享受生活的日子可能要结束了。

Frisk凝视着那杯已经不再冒白气的咖啡，嘴唇贴上杯沿，滑入喉咙时的液体却已变成了冰凉的酸甜苦中和在一起的鸡 尾酒。

Frisk放下手里的高脚杯，为了不被人打扰她特地选了个人少的角落里坐，她的酒精摄入量很少却开始感觉到醉意。她叫来服务生把钱放到他的托盘上，服务生点头微笑，一手帮她拉开椅子目送她离开。

出了酒吧，借路灯昏暗的光线，她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同时她也看到了Chara，她就站在不远处跟她只隔了一条道，她穿的是格子衫，白色吊带衫打底。

她不知道在这里见到Chara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因酒精的刺 激身体开始发热，脑子也一并发热。她尽管稳住重 心向Chara走去，Chara当然看到了她，她也向她走过去。她着急，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忧。

在两人之间还有几步的距离Frisk故意不走，脚一软迎面向前倒下，随之而来的并没有她相信中的疼痛。因为在她摔到地上之前，身体早就被纳入一个让她感到无比温暖的怀抱。她知道Chara一定会接住她，“我非他 妈接住不可。”她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Suger……为什么不回家，我到处找你……”Chara的声音染上哭腔，她对Frisk的担心早就超过了对她的责备。

Frisk轻轻将她推离开，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像受伤的小狗一样。

“Suger没事就好，我们回家吧。”Chara调整好情绪，换上一副标志性的微笑，却掩盖不了她红红的眼眶。

Frisk感觉心里漏了一拍，她拽着Chara格子衫的领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进。那双长睫毛包裹下的赤色瞳孔氤氲弥漫着水汽，她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是疯了。

灼热的唇吻上她的，她的手臂用力地拥抱她，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她只当这一切是受酒精控制的不理性行为。

她急不可耐地把她抱上牀，天空已是海水一般深黛的蓝，她感觉自己像是沉入这大海在一片漆黑中被海水温柔地包裹住。

温柔比淬了毒的刀，槍膛里的子 弹还要危险，它让你心里冻得结实的那块冰融化叫你再也找不到它的影子。

知错犯错不像她的风格，她感觉自己疯了，确实疯了——为了一个女人打破自己的原则。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吧，Frisk选择现在让头脑里的斗争消停一会儿，任Chara温柔地吻她，温柔地抚摸她，温柔地吐着情话，温柔的进入她身体。

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Chara都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活着。只有在执行任务中触碰到温热的血液，耳边回荡着猎物的惨叫时，她才想起自己也有肉体，也是活着的人。她总是笑着挥刀，这种嗜血活着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总有一 天她也会厌倦去鲨人。

和Frisk的第 一次相遇纯属是巧合，那次执行任务她们恰好被分到一组，Frisk从不多说一句话，跟自己一样都是靠孤独喂养长大的人。

那个时候Chara觉得她们真的好像，不只是体型和发型，她能理解Frisk的想法，Frisk也能明白她的想法。

任务完成后，Chara本是抱着一种开玩笑的心态邀请她一起去旅馆过夜。出乎意料地，她答应了。

久违的场景在今 天重现，Chara掩盖不住溢出来的喜悦，抱着身下已经累坏了的美人。

“辛苦了Suger。”

声音温柔的像是一滴水悄然滴入大海，Frisk睁开眼睛，那个曾经美得让她窒息的金色眸子融化成液体的流金，金黄如蜜糖一样的糖浆，比蜜糖还甜。

海水退潮之际，Chara开车带Frisk去了海边，两人欣赏着日落——大自然带来的视觉盛宴。

如血的残阳半身坠入海面，天空是红黄蓝的混合色。

“Suger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Chara的声音又是那样，突兀地插入这美丽的景色当中。

这一次不同的是Frisk并不讨厌，她们两人都没有看对方，眼睛一同望向遥远的天空。

“好。”那声音像来自很远的地方，悄然无声地融入落日的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