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纸鹿

【Storyshift|人类组】夏日序曲

*gl人类组

*ooc

*又名Chara白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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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日，太阳便发挥了它十足的威力，烤得刷了沥青的路面滚烫得像口大煎锅，蝉儿在树上叫得欢，球场上踢球的男孩子们头发叫汗水粘成一股还向下滴着汗。

Chara在球场上看了一会儿，然后踩在树荫下漫步回家。冰箱里丝丝的冷气渗透出来，驱散了她身上的热气，她把一罐缀满水珠的饮料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贴入掌心的凉意以及蔓延在口中的清凉甘甜扫去了炎热带来的疲惫感，Chara把罐子放在桌上，计算着那场球赛差不多要结束了。

“Chara！”

几乎是在门开的同时，那个不被酷暑所击垮的精力充沛山羊青年气势十足地推门而入。

Chara似乎是懒得挪动身体，只懒懒地抬了下眼，确认了是Asriel之后便说，“你回来了。”

“哎呀！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去运动才行，你啊整天呆在家会变得和Sans国王一样懒的！”

这种天气就算是一副骨架的Sans也不得不穿着他那宽大的长袍，他可能会热得跳进王宫花园的喷泉池里，也可能把番茄酱做成冰沙来吃，或者去凉快的地方睡午觉……王宫里是不装空调的，这是他的不幸。

“雪镇多好啊，一年四季都是雪，一点也不用担心会因为烈日中暑……”

Asriel瞪大眼睛看着她，让她很不自在。散发出星星射线的致命攻击的眼睛仿佛让Chara内心深处的血槽空了大半。

“我不想去……”

尽管她这么说，Asriel热烈的注视也很快能让她的防线崩塌。

“好吧，我去就是了。”

Chara鼓着气，如果放弃能够一整天窝在家里吹空调躲避任何能让她出汗的事情那才叫傻呢，可是眼下她并没有其他选择。

“哦耶！”

Chara觉得，如果懒是她的天性，那么在夏天这种特性应该会被发挥得更好，尤其是当她被拉到街上无情地被烈阳爆烤。

我是一条烤咸鱼，所以要是我现在睡在街上会不会直接熟了。

胡思乱想之际，Asriel又把她拉走了。

“如果是Shifty的话，她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Shifty……Chara当然知道这个地底世界的大明星，她在一只怪物都没伤害的情况下打破了结界让怪物们得以重返地面，因此被怪物们推选为怪物大使，但在这之后Chara没怎么再见过她。

身为人类的Shifty，平时沉默寡言像是一句话都不愿多说的那种人，但性格却不像她外表看起来的那么难以近人，她身上也有小孩子的天性，她跟Chara样貌有神奇般的雷同，年龄也相仿。但不同于Chara，Shifty没有在她们都相同的年龄下褪去孩子的稚气，她没有选择像Chara一样提前走向成人的稳重，即使她们都有一样不堪回忆的过去。

同为被人类伤害过的“同类”，不是更应该会同病相怜吗？

“说到Shifty啊……她每天都为人类和怪物的和平努力着呢，爸妈会为她自豪的。”

Chara看着Asriel一提到Shifty，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都是对她的崇拜，是啊……所有怪物都对这位怪物大使予以厚望。

Chara倒在柔软的牀上，还未吹干的头发滴着水，脖子上缠着一条毛巾，湿漉漉的。

怪物大使Shifty……

她回忆起Shifty初入地底时的青涩模样，那时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她并不怎么了解这位人类，即便到了地面她对她的了解不过也停留在地底的时候。

“Chara……啊！快点去吹干头发！”

Asriel开门看到Chara不吹干头发就躺牀上的家伙隐藏的老妈子属性瞬间觉醒。

“好啦好啦，我去吹啦。”

Chara对着面前的镜子，吹风筒就放在旁边，她没急着吹她那滴着水的头发，呆呆地看着镜子，准确来说是凝视镜中的自己。

她靠近镜子，伸出手去抚摸镜中人的轮廓，怪物大使就长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她又仿佛触电般地弹开向后褪去，像是为了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拿起吹风筒开始吹头发。

太蠢了太蠢了……我在干什么啊……

等Chara出来后，听到客厅电视传出的声音，她断定Asriel在看电视。

“Chara，刚刚忘了和你说了，是件好消息你要听吗？”

她看不到Asriel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语气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所以他一定是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了，什么事？”

“是Shifty！怪物大使！你猜猜她对我说了什么？”

Chara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了还要卖关子……等等，谁？

“Shifty？！她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Chara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兴奋又那么紧张，她担心万一Shifty是向她兄弟表白的呢？毕竟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啊！

“她说……她想见你。”

Chara现在只剩下了兴奋和惊诧的表情，然后她看到Asriel脸上那微妙的笑容。

“你干嘛？”

“你好像很开心哦？”

Chara以饰尴尬地咳嗽两声，“你看错了，好吧……是有那么一点开心，毕竟是大使的邀请嘛……”

Asriel挠了挠下巴，他肯定是不信的，不过他还是给了她面子没揭穿她。

Chara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去见怪物大使，她肯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穿她那件绿色的连帽衫，可是她的衣柜里根本就没有能称得上是正式的衣服。

“其实你穿平时那件就可以了……”

“不，Asriel，这可是去见怪物大使你懂吗？”

最后在和Asriel妥协下她还是穿上了平时穿的那些……才没有被威胁呢！

Shifty选的并不是非常正式的地点，她越发捉摸不透这位大使的想法，比如说她们的见面地点居然在火锅店。

难怪Asriel说只要穿平时那件就可以了。

火锅店的店面还算大，冷气供应也足，从屋外进到里面瞬间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气，大概是因为这个点店里还没多少人来吃饭，所以毕竟安静，也能隐隐闻到肉类和菜类放到锅里煮的香味。

她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看到了Shifty，眼睛闪了下。

Shifty见到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会兴奋得脑袋停转。

“嗨，Chara。”

她认出了她，Chara觉得呆站着太傻了便走过去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最近过得好吗？”

Chara愣了下望向她，明明这才是她最想问的。

“很好，你呢？”

你是怪物们的希望，是所有怪物和人类的焦点，身为怪物大使毫无疑问扛在你身上的担子会非常沉重。

近看发现Shifty的变化不仅体现在身高上，就连她整个人都稳重了许多，往日的青涩在她脸上再也找不着，褪下孩童的稚气的脸上被沉稳所取代。

Chara应该会为她感到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现在面前的这个人是怪物大使，她不能把她当作曾经的小孩一样看待。

“很好呢，如果能为构建怪物与人类的和谐贡献一份力我就会努力做好。”

Shifty露出微笑，像是那种在疲惫之后浅尝了一口蜂蜜薄荷茶那种放松的感觉。

“好啦，我今天想放松一下，况且这还是我第一次邀请你来的。”

Shifty灵活地把话题一转，不由分说地把一双筷子塞到Chara手里。

“因为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所以我点了鸳鸯锅。”

Chara愣着把筷子拿好，这让她想起在地底时她和Shifty幼稚的约会经历。

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只算得上是一场浪漫的童言无忌。

“可别小看我，我吃辣可是很厉害的。”

然而豪言壮志之后，她便不停地给自己灌茶水。Shifty在一旁乐得抹眼泪，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根本就不稳重！

“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Chara将杯子里最后一滴茶水喝完，然后喘了口气看着她。

“我已经叫人把行李搬到你们住的地方了，Asriel已经同意过了。”

Chara呆若木鸡，“？”

“他还叫我跟你住一间卧室。”

Chara目瞪口呆，“？？”

“以后我们就睡一张牀了。”

Chara的表情如被五雷轰顶，“？？？”

Shifty十指相扣，撑在下巴上笑意盎然。

好嘛，出来吃个饭自己的好兄弟Rei居然把她给卖了，而且这俩人明显就是串通好了的！

“肉都快煮老了快点吃吧。”

Chara还嘴巴辣得发麻，她欲哭无泪咬着筷子，可恶好不甘心！

“Rei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回到家后，Chara马上扑上去揪住Asriel的耳朵，疼得他呲牙咧嘴泪光闪烁地向门口偷笑的Shifty求救。

“啊啊啊Shifty快……快点阻止她啊！”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Asriel和Shifty一怪一人靠排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直视眼前捂着脑袋一脸头疼表情的Chara。

“我们错了。”

“错哪儿了？”

Asriel举手，“我不该出卖好兄弟。”

Chara抱着手臂点点头。

Shifty一脸调皮地笑着举手，“我不该没有向你提前告知就搬过来。”

Chara点头。

Asriel突然碎嘴了一句，“可是你当时明明很开心来着。”

说着Asriel就被Chara一个眼神瞪老实了。

Shifty依旧幸灾乐祸，这不禁让Chara觉得她之前看到的Shifty都是假的。

所以说网恋奔现都是有风险的。

“所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不，给我去睡沙发——或者跟Rei睡一间。”

Shifty跟Asriel相视一眼后她果断选择沙发。

也许Shifty并不是那种难以近人的性格，她只是不擅长与人交流而已。当她和Asriel打成一片的时候Chara是打心底地感到高兴，也许这个人只是在信赖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她小孩子的天性吧。

Chara闭上眼睛，渐渐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光斑，随着光斑的忽闪忽现，一些场景的轮廓逐渐浮现出来，有一个人，她看到有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走近了，能看得更清那个人的整个脸部轮廓。

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人类孩子，她的腿上手臂上脸上都贴上了创可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眯着眼好奇打量她。

她看着她伸出手握住了那只藏着番茄酱包的手。

随后是一段不知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对话。

“如果我再能努力一点就好了。”

“为什么，你不是讨厌人类吗？我也是人类啊……”

“不一样的，因为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是一种属于怪物们的温柔。”

“……哈，开玩笑的吧。”

“Chara，我一定，一定要让地底的怪物回到地面。这是我的决心。”

“……”

Chara睁开眼睛，脑海里的那些对话清晰得就仿佛是在耳边听到的一般。

她睡不着了，索性下牀去厨房倒杯牛奶。

客厅的沙发上铺着被子，本该躺着人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

她觉得Shifty一定是去了阳台，她记得以前她也总是喜欢去看星星的空地上发呆。

果不其然，她在阳台看到了那个对天空发呆的人类。

阳台的门是开着的，慢慢走过去很难会被对方察觉到，不过她为什么要慢慢地走过去。

Shifty只穿着薄薄一件短袖，从肩膀到腰部的轮廓清晰分明；她把胳膊搭在栏杆上，身段前倾，两条细长的腿上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美感，就连那短裤也是薄薄一层的布料……

Chara感觉脸部很热，别又想到其他地方去了，该死……

但是出于一种私心，她真的很想好好地拥抱她，更加直观地感受一下她身材的曲线，大使身上的味道很香很好闻，她真的很想脸埋进她的发间，闻闻她身上的味道……

Shifty回过头，脸上挂着微笑，仿佛早就知道她站在她身后看了她老久的事实了。

“我，我只是想去拿杯牛奶而已，真没别的意思……抱歉！”

“是吗？牛奶。”

她抬眉，用调皮的口吻说道。

Shifty的短发稍微长长了些，它们披散在她的肩头，银月的碎光如一件薄纱轻轻盖在她的头顶上，细长的睫毛闪着微光，夜幕之下，是如月般明亮如海般透彻的蓝色眼眸。

“Chara，我真的感觉好累哦……怪物大使这个身份比我想象中的压力还要大，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过了多久。”

Chara惊讶地看着她，Shifty在其他人的眼中总是一种无论什么事都能轻松解决的英雄形象，却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里闷声哭泣，怪物大使也是普通的人类啊，正是因为她是人类才会有压力才会有因为感到自己的努力微不足道而哭泣。

Shifty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让Chara看到她这副模样。

“放心啦，我很坚强的。”

她嘿嘿笑着，表示自己能够轻松应对每一次挑战。

“Chara。”

Chara突然被点到名，思绪马上被拉了回来。

“无论怎么看，你都很让人喜欢呢。”

噗通……噗通……

Chara眼睛闪了一下，这可能是Shifty的恶作剧，是吧，是吧？

被第一次恶作剧吓到的她，抱着大犬汪任意伸缩脖子的她，喝热巧克力的她，和怪物们成为朋友的她，约会时的她，成为怪物大使之后的她……此刻所有关于Shifty的回忆涌现出来。

“我可以成为第一个依赖你的人类吗？”

她如此说道，让Chara脑海中的无数个面孔重合为一个人。

“当然。”

她们赶着天还未亮就出了门，卖早点的摊子这时也忙活了起来，高高的蒸笼冒着蒸汽。

买了几个包子Shifty一口咬下，含在嘴里哈着热气。

“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儿吃啊……”

Chara吸了一口豆浆，语气无奈。

“嗯嗯。”

Shifty一边笑着答应一边又咬了一口。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今天呀，你来安排。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Chara吸溜一口豆浆，算是同意了。

“今晚别睡沙发了，去我屋里吧。”

Shifty把最后一口包子塞到嘴里，“好哦，如果睡一张牀不做点什么事就可惜了。”

“……”

“今晚你跑不掉的。”

Shifty从失语的Chara手里拿过豆浆，一边吸溜着一边向前走，完全不顾身后在风中凌乱的人。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