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纸鹿

【UT|人类组】酒馆过客

*女福女猹

*Sans第一人称视角

幼稚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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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头顶橘黄色晕晕的光线照着，放下我手里的血腥玛丽，我对酒提不起兴趣，但之所以选它是因为里面有少许番茄汁。也可能会有人说笑话我只为了喝番茄酱而点了一杯血腥玛丽。那我可能会去反问他们为什么喜欢吃草莓的人会去选择草莓蛋糕而不是草莓呢？

酒馆里的人并不多，气氛却异常热闹，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聚集了因为各种理由来这里喝酒的怪物。他们有痛哭的，有大笑的，有冷漠的，有愉悦的。

他们不会去在意一个怪物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这些怪物们还不至于无聊到那种程度。

我看吧台前每一个被擦亮的玻璃杯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一个个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那样长官不下令他们谁也不敢动。

头顶燃烧着橘黄色火焰的怪物把他的袖口挽到胳膊肘把一个空的高脚杯倒满酒一边还要听吧台前悲伤的怪物倾诉。可能这种事他听得够多了，也知道该怎么样安慰这些醉得开始说胡话的可怜蛋。

一声清脆的铃铛响挤入酒馆热闹的氛围中，我大概是无聊到极致了才会回头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不过没有辜负我的好奇心，一个我没见过的人类女孩背着另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另一个人类女孩。那个人类女孩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属于那种看了一眼就很难忘掉的类型，她的眼睛是赤红的永远闪烁着不灭的火光。她的栗色短发有些凌乱，黄绿色条纹衫在灯光的照射下像露水一样闪闪发光，大概是因为身上的雪融化成了水。我可以想象到外面大雪纷飞的样子，雪幕里一个女孩背着另一个人类女孩艰难前行的景象。

她背着那个人类女孩来到吧台前面，她把背上的女孩放到她旁边的座位然后她也跟着坐了上去。她全程都没有看我，一直都把她的注意力放在那个跟她一样留着短发的人类女孩身上。我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很耐心，很温柔。

“就在这里坐好吗？你一定冻坏了，我去给你要一杯暖身子的东西。”

我注意到那个人类一只手在下面紧紧攥着女孩的衣角，她真的是冻坏了，即使身体还在发颤她也不愿放开手里的那一块衣服布料。

那个红眼睛的女孩也由着她的动作，“麻烦给我一杯威士忌，谢谢。”

“冷……”那个黄皮肤的人类女孩拖着虚弱的尾音吐出来的那个字仿佛也染上了寒气。

“过来，抱着我。”

语气里尽是温柔和溺爱，怕冷的女孩半个身子靠在她怀里，红眼睛的女孩搂着她，她就像一只打盹的猫咪在她怀里舒服地蹭着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请慢用。”Grillby把一杯装了威士忌的雕花玻璃杯放在杯垫上，里面没有放冰块。

“谢谢。”红眼睛的女孩拿起玻璃杯递到女孩面前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喝一点，暖暖身子。”

那个怕冷的女孩很配合把嘴唇贴到玻璃杯上，红眼睛的女孩手腕缓缓倾斜，让威士忌就这样滑进她喉咙里。然后女孩吞咽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在到第三下的时候她停止了。

“不喝了？”

红眼睛的女孩问怀里的人，在得到她肯定的点头时，红眼睛的女孩将剩余大半杯的酒一饮而尽。她眼里闪烁着只有酒鬼沾酒后才会有的兴奋，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唇。

“呼……”

她怀里的女孩把她抱得更紧了，在她怀里闷闷地说，“Chara我不冷了，我们回去吧。”

“嗯，雪也差不多停了。”

那个名叫Chara的红眼睛女孩从口袋里掏出零零散散的硬币将它们放在吧台上，大小不一的硬币闪烁着金属光泽。

我看着她们像梦幻一样出现，又像梦幻一样离开，两个人类女孩出现在这个狭小昏暗的酒馆，她们对彼此之间信赖的程度超越了一般人的感情。

大雪过后的雪镇是静悄悄的，仿佛有人在睡着的婴儿身上盖了一张毯子。雪地上留下的两双脚印可以证明她们来过。我将杯子里的血腥玛丽饮干，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下一次铃声的响起。